打又打不過,罵又沒有用,被一番“深刻”的教訓后,渾身無力的白棉放棄反抗,咸魚似的任由賀驍來回翻面。
恍惚間,雙手獲得自由,她下意識瞥了眼手表,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直到兩個奶團子的哭聲想起,意猶未盡的男人終于停下,麻利的給他們換尿布喂奶,還順手給床上眼睛都睜不開的白棉清理了一番。
白棉迷迷糊糊感覺到狗男人在身邊躺下,有氣無力地摸到他的腰掐了一把,嘴里呢喃著什么。
賀驍沒有聽清,卻能猜到她在罵人。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長臂一伸將人攬入懷里:“別生氣,下次全聽你的。”
白棉的意識已經被周公叫走了,完全不知道男人的承諾。
后半夜大寶二寶又醒了兩次,不是尿了就是餓了。
每次一有動靜,賀驍都在第一時間起床忙活,完全沒給他們鬧醒白棉的機會。
饒是如此,清早賀驍醒來時,白棉依然睡得香,姿勢幾乎沒有變化。
在女人的臉頰上落下一吻,賀驍輕手輕腳下床穿衣。
見兩個孩子還沒醒,就沒有管他們,打開房門走出老房子。
周小蘭在廚房里給女婿做早飯,正在切一塊昨晚特意留的五花肉,準備給賀驍做一碗澆頭面。
見他起得這么早,不由得說道:“天還早,再去睡會兒。”
賀驍笑著搖頭:“睡不著,我來和面吧。”
說著,他將雙手清洗干凈,拿水瓢舀了一瓢水,往裝好面粉的盆里倒入大半,一邊和面一邊和丈母娘說話。
聊了好幾分鐘,沒有看到閨女的人影,周小蘭就知道她沒醒:
“今天是你出門的日子,她咋還能睡懶覺……不行,我得把這妮子喊起來,一會兒讓她騎自行車送你去車站。”
賀驍連忙阻止:“媽,昨晚小白累著了,就讓她好好睡吧,我走路去車站不會耽擱。”
周小蘭以為昨晚兩個孩子太鬧騰,讓自個兒閨女累著了,心里疼歸疼嘴上說道:
“夜里照顧孩子確實磨人,好在現在條件好,在吃食上不會虧待棉棉,換成以前的條件,她這身體不曉得要敗成啥樣……”
賀驍自然不會解釋白棉受累的原因,聽丈母娘絮絮叨叨的說著早些年奶孩子的艱辛,他一方面慶幸妻子能干,不會虧待自己的身體和孩子。
一方面自責每月匯的津貼太少,不足以讓母子三個過上如今的日子,使得妻子既要照顧孩子,還要兼顧事業,為他們的小家庭付出太多太多。
賀驍調職回湖廣省的念頭變得更加迫切。
手搟面做了全家人的分量,其他人不會這么早就吃,周小蘭只單獨給賀驍煮了一大碗。
吃碗面,日頭剛從地平線上升起。
回老房子拿行李時,賀驍沒想驚動房間里的妻兒,沒想到房門悄悄打開了,白棉打著哈欠走出來,眉眼間帶著濃濃的困意。
“你怎么起來了。”
賀驍快步走到白棉身邊,看著她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很心疼:“今天沒有別的事,回房再睡會兒。”
白棉沒好氣道:“送你去車站,昨天說好的。”
說話間,她忍不住揉了揉腰,看向賀驍的眼神更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