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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識海之內,多了些東西。

  呈現在云缺眼前的,是一座恢宏大殿,頂天立地!

  高大的殿門閃爍著金色光華,猶如烈日般刺眼,大門緊閉。

  在這座大殿面前,云缺的元神之軀顯得渺小如螻蟻,需要仰頭才能看清大殿全貌。

  “這到底是什么?怎么會有一座殿宇?”

  云缺驚奇的看向妖魂,道:“你弄出來的?”

  月魁龐大的妖軀在大殿面前顯得一樣渺小,懊惱道:

  “你的識海,我無法具化殿宇,明明是你自己弄出來的!這座大殿的氣息很奇特,我不舒服,趕緊弄走!”

  “不是我啊!我的識海有弊端,至多弄出來幾滴黑眼淚,你瞧。”

  云缺為了證明大殿不是自己具化而出,特意想象著眼淚。

  隨后嘩啦聲大起。

  從云缺的眼皮里沖出來兩條大河,河水很快蔓延過云缺與月魁。

  泡在水里,云缺都驚了。

  之前費盡全力,多說擠出兩滴眼力,怎么現在直接能擠出兩條河來!

  咕嚕嚕,云缺一張嘴,吐出一串氣泡。

  月魁漂浮在水里,齜起獠牙。

  云缺立刻想象著收走河水,果然一個念頭之后,大河消失不見。

  “還說不是你!快點把那座破房子收走!”月魁憤憤的道。

  云缺嘴上答應,沒有立刻行動,而是來到大殿門外,仔細打量。

  凌妙清曾經說過,妖魂融入元神,注定難以控制識海空間,具化不出東西,因為月魁的強大妖魂,壓制著這片識海空間。

  云缺也試過多次,自己確實在識海空間無法完成具化的舉動,充其量擠出點黑眼淚。

  可剛才出現的大河,又打破了這個規則。

  到底怎么回事?

  云缺疑惑不已,推開大門走進大殿。

  大門一開,月魁立刻傳來一聲慘叫,痛苦的逃向遠處。

  云缺反而沒什么感覺。

  大殿內空蕩蕩,毫無一物,地面是古老的青色石磚,墻壁為普通的木頭,穹頂極高。

  云缺在大殿里轉了一圈,還是什么感覺也沒有。

  “怪了,我的識海空間,怎么會有座殿宇?”

  閉上眼,試著將大殿抹去。

  等睜眼一看,自己還在大殿里,別說抹去大殿,一塊磚也沒少。

  這下云缺更奇怪了。

  自己的神識海,不僅多出來一座龐大的殿宇,居然還無法消除。

  仔細打量了一番四周。

  云缺越看越覺得眼熟,低呼道:

  “這不是文殿嗎!”

  如果將殿宇縮小百倍,確實與學宮內的文殿一模一樣,只是少了儒圣雕像而已。

  云缺坐在大殿里冥思苦想,始終想不通自己識海怎么會多出一座文殿。

  昨天在文殿毫無收獲,睡了一覺而已……

  回想起那個奇怪的夢,云缺的神色漸漸變了。

  夢里的中年先生,云缺并不認得,但是有點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現在回想起來,夢里的先生與儒圣雕像有些神似。

  儒圣雕像,年紀已過六旬,是一位威嚴的老者形態。

  夢里的先生,只有四旬年紀,和藹而普通。

  兩相對比之下,云缺幾乎能確定,夢境里的先生,應該就是儒圣在中年時期的模樣!

  圣人入夢!

  云缺驚疑不定。

  這種怪事,云缺未曾經歷,不知是好是壞。

  不過以儒圣的名望,想必不會如墨老那般行奪舍之事。

  否則的話,就不是識海里多一座文殿,而是儒圣親臨了。

  坐在大殿里感悟良久,除了心神平和之外,云缺沒發現有特殊的好處。

  于是走出大門,去找月魁。

  走了好遠,才看到月魁卷縮在角落,受氣的大貓似的。

  “你故意的!”月魁齜牙道:“你想鎮壓我是不是,你嫌我礙事了是不是!”

  云缺在心里無奈一嘆。

  得,又犯病了。

  “哪有!我鎮壓你做什么,你是我姐姐,又不是外人,那大殿不是我弄的。”云缺道。

  “那你讓大殿消失!大殿的氣息太可怕,我不敢接近。”月魁道。

  “我做不到啊,剛才試了好多次,無法抹消,我也沒辦法。”云缺道。

  “你就是故意的!你嫌我礙事,好!殺了我吧!困在這鬼地方我早受夠了!快點動手!”月魁暴躁道。

  “好姐姐,真不是我弄出來的大殿,我發誓!剛才我去學宮領取獎勵,在文殿閉關一天,結果睡了一覺,識海里就多出一座文殿來,我能怎么辦,要不我給你修堵墻,與大殿隔開?”

  云缺好言相勸,同時心念轉動,一堵高墻憑空而現,遠處的大殿看不見了。

  月魁漸漸收起獠牙,冷哼道:

  “一堵墻不夠,我也要一座大殿,妖都模樣的殿宇。”

  “行,你想要啥都行。”

  云缺再次具化,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拔地而起,大殿內金光閃閃,墻壁是金銀,地面是美玉,穹頂鑲滿了寶石,宛若星空。

  大殿里一張寬敞的大椅,鋪著厚厚的鵝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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