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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人活下來!

  可所有御醫也束手無策。

  那么重的傷,如何救?

  被撕裂不停流血之地,還是女子那處……

  他們這些男御醫從未處理過,也不能處理。

  傅承祁道:“我出宮一趟,請黃神醫前來。”

  黃神醫是女子。

  眼下只有她能縫合那身體下的撕裂。

  一直坐在床邊的云驚凰,看似慌張無措,實則已暗暗給云初鷺扎了好幾處穴位。

  此刻她道:“我去!我出宮去請人,初鷺妹妹之前送了我最大的南海珍珠,我不要她死!”

  她也不顧大家是否同意,站起身就跑了出去。

  其余眾人也不敢輕易離開,發生這么大的亂子,就看接下來如何處置……

  傅司霆吩咐:“紅霜,春蘭,先將三小姐照顧好,扶去偏殿。”

  傅盛臨:“回傅家,將府內珍藏的千年人參取來!”

  陸盛雍幫忙,已將傅瑜君扶到旁邊的軟榻上休息。

  此刻他站直身體,銀袍玉立,冷冷看向馮鶴:

  “立即請東秦文帝來!”

  東秦太子竟如此凌辱他與傅瑜君的女兒!

  向來不動怒的他,周身盡是霜寒翻涌。

  馮鶴自然知曉此事的重要性,當即安排人趕去御書房。

  帝高祁來時。

  沿途已聽見奴仆稟告事宜。

  再看那床上,血、污穢之物,清晰可見!

  “混賬!”

  帝高祁勃然大怒,額頭青筋突突直跳。

  “來人,給朕潑醒這逆子!”

  有人立即提來水,“嘩”的一聲潑在帝長淵身上。

  帝長淵醒來,身上的衣物倒是被人整理好。

  可床上……一片凌亂……

  再看殿內,帝高祁威嚴如同閻王而立,滿目憤怒。

  還有一大群人烏泱泱的立著……

  這……這是……

  帝長淵短暫時間,已明白發生了什么,立即下床來,跪地行禮:

  “父皇……兒臣不知是怎么回事……兒臣實乃冤枉!是被人所算計!”

  “孽障!畜生!”

  帝高祁一腳踹在帝長淵身上,“事到如今,你告訴朕,這種事誰能算計你!如何算計你!”

  “咳咳……”

  帝長淵被踹得倒在地上,胸腔里又發出一陣悶咳。

  他感覺身體虛弱之厲害,比往日還甚。

  若是其他皇子出事,定然有其母妃或是家人護著。

  而他……

  所有文武百官就在外面,看著他堂堂太子如此落魄,還無一人幫他!

  帝長淵清楚,越是這種時刻,越得保持冷靜!

  他艱難地撐著從地上起來,解釋:

  “父皇,是云小姐給兒臣寫信,兒臣才會派人前去接她。

  她來后靠近兒臣,兒臣便暈厥,后續什么也不知曉!”

  說話間,他走過去,拿起桌上那張紙條。

  之前就是留了一個心思,落人話柄,所以他才留下紙條。

  德公公立即將紙條呈上。

  可帝高祁只看一眼,依舊勃然大怒:

  “畜生!若不是你給她用了什么歪門邪道的藥,她至于迫不及待想見你?”

  那信紙上有一句,“我想見你……不知道為什么……控制不住迫切想見你一面……”

  這在帝高祁看來,更是帝長淵用了情花纏的證據!

  而且即便他暈厥,也是因為被情花纏反噬!

  帝高祁氣得臉色鐵青,胸腔里也一陣血腥翻涌。

  “虧得朕信你!朕還將你當做一個好兒子!”

  可如今想來、

  那一夜,他詔書已經擬定,要冊立帝臺隱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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