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競價,陳安娜的勝負欲瞬間被點燃:“你干嘛?跟我搶?”
“2200萬!”她立即舉手。
胡明無語至極:“大姐,我們是一伙兒的,你跟我爭什么爭?”
“一伙兒?誰跟你一伙兒啊,你搶到這耳墜,會給我?”陳安娜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
胡明想吐血:“不給你我給誰?我一個大男人難不成戴這粉色的耳墜?我有病嗎?”
“啊?”陳安娜一時語塞,腦子沒有轉過來。
胡明趕緊握住她的手:“姑奶奶,別鬧,你就看我競價吧。”
幸好有人喊價‘2300萬’。
江曼站在兩人身后,看著這一出好戲。
陸行舟則看她,目光不移,深情溢滿:“為千年靈玉而來?”
“嗯,想看看到底長什么樣。”江曼點了點頭,雙手交疊抱臂,一副看戲的姿態。
她全身上下沒有戴一件首飾。
但也無需首飾的襯托,她自帶一股強大的氣場。
此時,二樓的扶欄邊上,一名穿著黑色晚禮服,戴著黑色半袖手套的貴婦正憑欄俯視著底下的人群。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人群中的一個酷拽少女身上。
“調查的怎么樣?”她聲音溫和,卻根本掩飾不住其中的貴氣。
脖子上佩戴著價值上億的綠寶石項鏈,手指上,戴了一枚鴿子蛋那么大的藍寶石戒指。
頭發盤起,黑色的發髻上,佩戴了一枚紅色寶石的發夾。
她身上只戴了三枚寶石,可就是這三枚寶石,普通人打拼2000年,也未必能買得起它們。
她有種由簡到奢的感覺,黑色晚禮服沒有任何裝飾,看著很簡樸。
可再一看佩戴的三枚寶石,又是無盡的奢華。
“夫人,那女孩叫江曼,是胡家胡芳琴的女兒,生下來因為心臟病被遺棄,前段時間才認祖歸宗。至于她身邊的陸少,據說好像兩人已經領了證。”
蘭香夫人聽著下屬的介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用手磋磨著無名指上的那枚寶石戒指,苦澀地笑了笑。
要是她的女兒還活著,應該和這個叫江曼的女孩差不多大吧?
巧了,她的囡囡也是因為心臟不好,生下來沒撐住就走了。
興許是因為江曼和她女兒有差不多的身世,蘭香夫人對江曼莫名有好感。
“夫人,這女孩長得和您有幾分神似呢,屬下當時看見她,真的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想法。”
侍者溫聲說著,沒把最重要的那句說出口——我還以為她是夫人的女兒。
可聽說當年小姐生下來沒多久就死了,夫人抱著小姐的尸體親自下的葬,當時哭了一整晚,差點哭死過去。
“囡囡她福薄。”蘭香夫人苦笑了一下,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而是好整以暇,盯著江曼看。
看著看著,嘴角忍不住就上揚起來。
還真像她年輕的時候!
……
“3200萬!”胡明還在賣力地叫價。
他白了一眼那個一直跟他作對的白人,氣得咬牙切齒。
白人朝他壞壞一笑:“3700萬!”
“3800萬!”胡明不服氣,咬死對方。
誰知白人戛然而止,朝他豎起了中指,豎完手指,還給他比了一個3,一個8。
好家伙,明晃晃地罵他呢!
拍賣師在舞臺上敲下拍賣錘,三聲錘子砸下,宣告第一場拍賣結束,藏品歸胡明所有。
胡明手捧著花了3800萬買來的耳墜,小心翼翼地拿著首飾盒來到陳安娜面前:“喏,給你。”
像是給一件38塊錢的東西那樣隨意。
“真給我?”陳安娜不可置信,甚至喜出望外。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