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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荷面色倏然一白,但看著寧枳,看著寧枳好像換了個人的模樣,忽然想到什么瞪大眼睛問:“是你做的,你姐姐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做的對嗎?”

  寧枳沒否認也沒承認,只看著寧語輕聲問:“原來姐姐也會害怕沒人跟她做朋友嗎?”

  她的聲音真的很輕很輕,仿佛下一秒就會隨風散去。

  舒荷看著她小孩子般單純稚嫩的面容,不知為何心臟猛然一揪,但只這一下,她心里又猛然涌出滔天的恨意,那恨意幾乎將她整個人吞沒,她突然猛地掙扎開,撲向剛才寧語剛才割腕的地方撿起地上帶血的刀就抵到自己脖頸上冷冷看向寧枳。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寧枳一下子慌了,她著急地哭著喊,“媽媽!”

  舒荷只吼道:“讓你的人讓開!”

  寧枳幾乎不曾遲疑,轉頭就要讓那幾個男人讓開,可還不等她開口,她忽然聽到舒荷叫了一聲,她回身看去,只見秦叔不知何時移到舒荷身后一把奪走她手中的刀將她拉住。

  寧枳緊緊攥緊的手松開的同時,幾乎都要氣哭。

  為什么,為什么寧肯用死威脅她也不肯把小樹還給她?

  就這么不想她幸福嗎?就這么不想嗎?

  她恨她,這一刻她真的好恨她,她忽然走向寧語就一腳踩在她割破的手腕上,已經半暈過去的寧語瞬間痛醒了,痛苦地喊叫,舒荷也霎時瘋了般地大聲喊:“放開她!”

  寧枳的腳死死踩在寧語手腕上不動,扭過臉再次問她,“小樹呢,媽媽小樹呢?”

  舒荷已經流淚滿面,她看著寧語手腕上越流越多的血,看著寧枳踩著寧語的腳,看著寧語痛苦的面容,她再也堅持不住了,崩潰大喊,“在秀水雙城的房子里,在秀水雙城的房子里!”

  寧枳看著舒荷,看著寧肯自殺也不愿告訴她小樹在哪里、她踩寧語一下就急急告訴她小樹在哪里的舒荷,眼眶一下子紅了。

  為什么,媽媽為什么,為什么你這么愛她?

  她紅著眼眶好一會兒腳才從寧語身手腕上放下來,這次她什么也沒問,轉身就走。

  不喜歡她,也不讓她和小樹在一起嗎?那她找到小樹后一定要永遠和小樹在一起,她會讓她好好看看小樹對她有多好,看看她和小樹在一起有多幸福。

  舒荷當然注意到寧枳眼圈紅了,她看著她纖細的背影,不知為何,霎時間心痛如刀割。

  寧枳帶著秦叔他們去了秀水雙城,到了舒荷說的那套房,推開門,周述果然被關在里面。

  只是,舒荷可能做了什么,他躺在床上不能動,只一雙眼睛看向他們,當看到寧枳,他黯淡的雙眸驀然亮了一瞬,與此同時,寧枳也撲過去一把抱住他,“小樹!”

  她哭著叫他的名字。

  周述艱難地抬起手想要為她擦淚,她拉住他的手檢查著他的身體,“小樹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周述躺在床上看著她,虛弱地連話都說不了,只是微微笑著沖她搖頭示意他沒事。

  寧枳和秦叔哪能相信他沒事,秦叔對寧枳說:“先送醫院。”

  寧枳這才想起去醫院,她哭著“嗯”了一聲,幾人就帶著連床都下不了的周述去了醫院。

  好在周述真的沒事,送到醫院一番檢查后,醫生說他是因為吃了致人虛弱的藥物才會這樣,等藥效過了就會自己好起來。

  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只留下寧枳和秦叔在醫院守著還沒緩過來的周述。

  在醫院里,他的身體果然如醫生所說一點一點地好起來。

  寧枳就趴在一旁守著他,他問她那天他被寧長瑾的人抓走后,她有沒有發生什么事,她只輕聲說:“我等了你好久,等了你好久好久你都沒有回來。”

  只這一句,周述心里就刺刺的痛,他知道枳枳最怕一個人了,他不敢想在等不到他、找不到他的那段時間里,她該多么孤單無助,她那時是不是以為,就連他也不跟她做朋友了,他壓著那股痛意低聲說:“對不起枳枳,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發生這種事,再也不會。”

  寧枳趴在床邊沒說話,只是很安靜地對他笑了一下。

  另一邊,寧語被送到醫院搶救過來了。

  她一醒過來,舒荷就抱住她,又是疼又是怪地哽咽著問:“你怎么這么糊涂啊小語,再大的事能有命重要,命要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了你知不知道?”

  寧語臉色煞白地靠在她懷里,沒說話。

  舒荷看著她這幅死氣沉沉的模樣,對她更心疼了,看著她在她懷里睡過去,就去給周老爺子打了電話。

  她是想讓周家幫寧語澄清一下。

  雖然寧家現在快要完了,但前段時間,寧語才為了給周衡找證據差點被混混欺負,再加上兩家畢竟交好多年,寧老太太還救過周老太太一條命,因此,周老爺子很好說話地答應了舒荷。

  之后,親戚朋友們來探望住院的寧語,他老人家還也帶了人來探望。

  寧枳挽著身體恢復過來的周述出現在寧語病房門口時,一眼看見里面的周衡。

  她看著他,周衡也看到他們,他漆黑的視線不動聲色地從她挽著周述的手臂上掃過,落在寧枳臉上。

  寧枳對上他的目光就冷漠轉開臉,周衡也收回目光。

  房間里其他人則都看著寧枳與周述。

  今日是周老爺子帶著周衡一起來的,他們出現那一刻,周老爺子的目光就落到周述身上,他已經聽說他回來了,今天是第一次見他,見他根本不理會他,一副不認識他這個爺爺的模樣冷著臉沒說話。

  在場的人,是舒荷臉色變了又變像是什么也沒發生過似的先開口,“枳枳怎么來了?”

  寧枳也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似的挽著周述很是乖巧地說:“聽說姐姐割腕自殺了,我帶小樹來看看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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