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被婆子拽著,她們對她上下其手,搜尋那枚古銅錢。
鄭爾蘭趁機伸手,拽住沈定珠的耳墜,狠狠拉扯!
劇痛襲來,讓沈定珠的頭腦清醒了幾分,她反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滾開!”她厲聲呵斥,嬌麗的臉頰上泛著病態的嫣紅,更顯得雙眸漆黑如墨。
鄭爾蘭捂著臉,她咬牙切齒:“我都知道了,你偷了王爺的古銅錢,去當鋪兌成了銀子。大膽罪奴,敢偷東西,按照王府規矩,理應剃了頭打發出去!”
說罷,她一甩袖:“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搜,肯定在她身上!”
兩名婆子死死拉住沈定珠的胳膊,鄭爾蘭和另外一人,便直接上手撕扯沈定珠的衣裳。
“啪嗒”一聲輕響,古銅錢從她的袖子里掉在地上。
沈定珠回來就顧著煮藥,還沒來得及放回去,被鄭爾蘭揪住錯處。
“果然是你拿的。”鄭爾蘭眼底閃過毒辣的得意,吩咐婆子們,“這樣手腳不干凈的人,絕不能繼續留在王府。扒光她趕出去,讓眾人都知道偷東西的下場。”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徐壽的聲音:“王爺帶回來的人,鄭姑娘總不能說打發就打發了!”
幾人回頭,徐壽扶著小太監的手,一瘸一拐地走進來。
他臉色陰沉,卻不看沈定珠,目不斜視地盯著鄭爾蘭。
鄭爾蘭冷笑:“徐公公此言差矣,王爺是好心將她帶回,殊不知引狼入室,我可是有當鋪掌柜作證,就是她偷東西拿去典當換了銀子。”
徐壽堅持道:“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事,也要等王爺回來再做定奪。”
“我身為王爺身邊的大丫鬟,難道還不能將這偷東西的罪奴打發了?”鄭爾蘭反問。
她話音剛落,余光卻見門外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鄭爾蘭嚇了一跳,看清是蕭瑯炎以后,急忙低下了頭,臉上全然不見了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怎么不繼續說了?本王還想聽聽,一個大丫鬟,還能怎么發落我房里的人?你以為你是誰,當家主母么。”蕭瑯炎面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走進來,語氣卻冰冷得可怕。
鄭爾蘭聽得渾身發顫,面色蒼白地跪在地上:“王爺明鑒,奴婢并無僭越之心,而是她偷東西在先,贓物在此!”
她雙手遞上古銅錢,蕭瑯炎挑眉接過,看了一眼,才望向沈定珠。
這會兒,她撐著桌子才能勉強站立,大概是不舒服,櫻唇微張,悄悄地喘息著。
肩頭的衣裳被扯的半敞,露出白皙滑膩的肩頭,蕭瑯炎微微皺了皺眉,見她臉頰乃至脖子,都紅的像熟櫻桃。
唯獨那張絕美漂亮的臉蛋上,依舊是不服輸的倔強。黑色的眸子濕漉漉的,卻不像是委屈,而是小貓般故作露出兇光。
蕭瑯炎深邃的眸瞳暗了暗,對著沈定珠問:“你怎么不告訴他們,這東西,是我賞的?”
沈定珠和鄭爾蘭都是一愣,鄭爾蘭下意識脫口而出:“怎么可能,王爺居然會……”
“大膽!”徐壽呵斥鄭爾蘭,“整個王府都是王爺的,王爺想賞誰、賞什么,輪不到你置喙!”
蕭瑯炎將古銅錢扔在桌上,語氣淡漠:“徐壽,拖她出去,棍棒教訓,再打發去前院伺候,我的院子里,容不下這么擅自做主的丫鬟。其余隨同她來的下人,都趕出府去。”
鄭爾蘭萬萬沒想到,下場凄慘的人,居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