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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暮云愉悅一笑。

“今天一起出去游玩,你這個紅娘可要盡職盡責啊。”

溫淺很篤定地點頭:“那是自然,朝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肯定得替她把好男人抓在手里,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老公?”

周時凜寵溺地看著溫淺,低笑。

“媳婦說得都對。”

陸琳兒:“……”

這一對又在狂虐自己這個單身狗了,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近來,溫淺和周時凜秀恩愛的頻次越來越高了,還每次都當著自己的面,讓她很難不懷疑里面有故意的成分。

其實她知道兩人這么做的原因。

無非是想告訴自己只有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才會如此甜蜜快樂,這種快樂,曾經她也擁有過,那個時候,她和周時驍在一起的時候,空氣里都帶著甜味。

只可惜……

陸琳兒輕勾唇角,笑容落寞。

三個月了,她已經三個月沒有見過周時驍了,也許就像他說的那樣,這次他真的離開了,永遠不會再出現在她的世界。

周時驍、周時驍……

這么久過去了,每每想起他的名字,她心口的位置還是會悶悶地疼,這一輩子,她都不會再有愛人的能力了。

因為她的愛,全部給了他。

輕嘆一聲,陸琳兒率先往外走。

“走啦,你們兩個少秀點恩愛吧,否則我一整天都不用吃飯了,光吃你們兩個撒的狗糧就飽了。”

溫淺笑著追上去打趣。

“那你也找個人秀恩愛,讓我也嘗嘗狗糧的味道。”

陸琳兒低垂著頭,腳步沒停,小聲嘀咕了一句:“找不到啊。”

何況,她也不想找。

聽她這樣說,溫淺也有些無言以對,心里不由怨恨陸庭生死到臨頭也不干好事,他知道陸琳兒對他這個父親的感情,利用這份女兒對父親的血緣親情來報復周時驍。

不得不說,他的目的達到了。

可傷害的豈止是周時驍?

還有陸琳兒,她心里的煎熬恐怕不比周時驍少。

“琳兒,只要你想,一轉身就能看到那個人。”

“他會默默守護在你身邊,等著你回心轉意。”

會嗎?

陸琳兒不確定了。

人心都是肉長的,自己一次次拒絕周時驍,他的心不會痛嗎?痛了還不放手嗎?放手了,他們的最后一絲牽絆也就斷了。

***

三人坐車去了約好的公園。

正值周末,公園人聲鼎沸。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溫淺就看見了許朝陽,她身邊還跟著趙桓,兩人并肩而行,正有說有笑地往這邊走。

“你們兩怎么一塊兒來了?”

見溫淺眼神曖昧,許朝陽忙解釋:“在公交車站遇見的。”

“那挺巧啊。”

溫淺笑著揶揄。

許朝陽不好意思地回瞪了溫淺一眼,其實她也有些納悶,明明趙桓住的地方和學校不是一條路,他為何要在學校附近的公交車等車?

這樣一來不就是舍近求遠了?

還真是個怪人。

‘怪人’趙桓可一點都不奇怪,他目光在許朝陽身上流連了幾秒,見她額頭已經有細密的小汗珠滲了出來,左右張望了一圈后就朝著公園門口賣草帽的地方走了過去。

不多時就買來三頂草帽。

一個給溫淺,一個給陸琳兒,最好看的那一頂他留給了許朝陽,笑著親手扣到了她頭上,端詳了一下才贊嘆了聲。

“好看。”

這么突如其來的一句落在許朝陽耳中,她的臉頰瞬間浮起一片紅暈,抬手扶了下帽檐,裝作無意道:“不都一樣嗎?多少錢,我給你。”

趙桓:“……”

見許朝陽和自己客套,他心里隱約有些失望,其實這段時間他和許朝陽已經見過好幾面,彼此間并不陌生,但在自己面前,她還是很客氣。

這份客氣實則就是生疏。

不過他不氣餒,好女孩哪兒那么容易追。

“算了,沒幾個錢。”

“那就謝謝你了。”

許朝陽也沒再堅持,想著待會兒請趙桓吃個雪糕喝瓶汽水什么的還回來,見狀,溫淺笑瞇瞇地湊了過來。

“朝陽,我們這是跟你沾光了啊。”

許朝陽聽出溫淺話里的意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就會打趣我,好了,咱們趕緊走吧。”

頗有種轉移話題的意味。

溫淺輕笑了聲,看破不說破,一邊挽著陸琳兒,一邊挽著許朝陽,三人手拉手往公園里走,周時凜和趙桓跟在后邊,活脫脫兩個保鏢。

一行人剛走出沒多遠就遇見了杜絨絨。

杜絨絨和一個中年男人走在一起,那男人都禿頂了,她卻甜笑著一聲接一聲喚著哥哥,聽得溫淺隔夜飯都快嘔出來了。

原本她不想理會杜絨絨。

可杜絨絨見了溫淺幾人不但沒躲開反倒直接迎了上來,挑釁地揚了揚眉毛,道:“呦,你們這是組團出游啊?”

她的目光落在溫淺身上,眼底閃過忿恨。

溫淺都懶得理會杜絨絨的陰陽怪氣,她淡淡睨了對方一眼就要走,對于某些人來說,無視就是最大的反擊,果然,杜絨絨被這一舉動氣得不輕。

“溫淺,你給我站住!”

溫淺直接無視,倒是周時凜回眸冷冷瞥了杜絨絨一眼,眼神里滿是警告,杜絨絨縮了縮脖子,隨即想到自己現在今非昔比,勇氣又回來了。

她直接追上了溫淺。

“我的好堂姐,你當初不是說我釣不到金龜婿嗎?你睜大眼睛好好看一看,我現在跟著的男人可是香江那邊的富商,人家住的半山別墅比你家大好幾倍,這種人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溫淺一陣無語。

她原本不想搭理杜絨絨,可架不住有人偏要一門心思湊上來找虐,既如此,那就開整。

“你確定那是金龜婿?”

“哪家有錢人又老又丑又禿頭,杜絨絨,我看你真是餓了,什么臟的臭的丑的都能下得去嘴了,當初信誓旦旦說替你爸守孝三年,這才過了三個月你就按捺不住了?”

“若是你爸在天有靈,棺材板怕是都壓不住了。”

“你!”

杜絨絨氣了個半死。

自己引以為傲的金龜婿竟被溫淺貶低得一文不值,還說人家又老又丑又禿頭,嗯,雖然這是事實沒錯,可在金錢面前,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她很快整理好情緒,高傲地晃了晃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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